好容易等到鹿杖客出房如
厕,这才闪身入房,将韩姬放在他床上,随即悄然远去。
鹿杖客回到房中,见有个女子横卧在床,立即纵身上屋,
四下察看,其时韦一笑早已去得远了,除了孙李二人房中传
出阵阵轰饮之声,更无他异。鹿杖客情知此事古怪,当下不
动声色的回到房中,看那个女子时,更是目瞪口呆。那日王
爷纳姬,设便宴款待数名有体面的高手,那韩姬敬酒时盈盈
一笑,鹿杖客年事虽高,竟也不禁色授魂与。他好色贪yín,一
生所摧残的良家fù女不计其数,那日见了韩姬的美色,归来
后深自叹息,如何不早日见此丽人,若在王爷迎娶之前落入
他眼中,自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后来想念了几次,不久另有
新欢,也便将她淡忘了。不意此刻这韩姬竟会从天而降,在
他床上出现。
他惊喜jiāo集,略一思索,便猜到定是他大弟子乌旺阿普
猜到了为师的心意,偷偷去将韩姬劫了出来。只见她裹在一
张薄被之中,头颈中肌肤胜雪,隐约可见赤luǒ的肩膀,似乎
身上未穿衣服,他怦然心动,悄声问她如何来此。连问数声,
韩姬始终不答。鹿杖客这才想到她已被人点了穴道,正要伸
手去解穴,突然鹤笔翁等到了门外,跟着房门又被苦头陀撞
开。
这一下变生不意,鹿杖客自是狼狈万分,要待遮掩,已
然不及。他心念一转,料定是王爷发现爱姬被劫,派苦头陀
来捉拿自己,事已至此,只有走为上着,右手刷的一声,抽
了鹿角杖在手,左臂已将韩姬抱起,便要破窗而出。
鹤笔翁惊道:“师哥,快取解yào来。”鹿杖客道:“甚么?”
鹤笔翁道:“小弟和苦大师,不知如何竟中了十香软筋散之
dú。”鹿杖客道:“你说甚么?”鹤笔翁又说了一遍。鹿杖客奇
道:“十香软筋散不是归你掌管么?”鹤笔翁道:“小弟便是莫
名其妙,我们四个人好端端的喝酒吃ròu,突然之间,一齐都
中了dú。鹿师哥,快取解yào给我们服下要紧。”
鹿杖客听到这里,惊魂始定,将韩姬放回床中,令她脸
朝里床。鹤笔翁素知这位师兄风流成xìng,在他房中出现女子,
那是司空见惯,丝毫不以为奇,何况鹤笔翁中dú之后惊惶诧
异,全没留意去瞧那女子是谁。即在平时,他也认不出来。那
日在王爷筵席之上,韩姬出来敬酒,一拜即退,鹤笔翁全神
贯注的只是喝酒,哪去管她这个珠环翠绕的女子是美是丑?
鹿杖客说道:“苦大师请到鹤兄弟房中稍息,在下即取解
yào过来。”一面说,一面便伸手将两人轻轻推出房去。这一推
之下,鹤笔翁身子一晃,险些摔倒。范遥也是一个踉跄,装
作内力全失的模样,可是他内力深厚,受到外力时自然而然
的生出反应抗御。鹿杖客一推之下,立时发觉师弟确是内力
全失,苦头陀却是假装。他深恐有误,再用力一推,鹤笔翁
和苦头陀又都向外一跌,但同是一跌,一个下盘虚浮,另一
个却是既稳且实。
鹿杖客不动声色,笑道:“苦大师,当真得罪了。”说着
便伸手去扶,着手之处,却是苦头陀手腕的“会宗”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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