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她将咱们放逐在这个岛之上,让咱们自生自灭,永世不
得回归中土,也就是了。咱三人又没甚么事对不起她。”
谢逊冷笑道:“你将她囚在万安寺中的六大派高手一齐放
了出来,她焉有不记恨之理?再说,明教教主失踪,此刻教
中上下人等定在大举访寻,难保不寻到这荒岛上来。只有令
咱们葬身海底,那才是斩草除根。”
张无忌道:“开pào轰船?岂不是连拔速台等这些蒙古官兵,
一起都枉送了xìng命?”谢逊哈哈一笑,随即叹道:“无忌孩儿,
这些执掌军国重任之人,焉会爱惜人命?若是似你这般心肠
仁慈,蒙古人能横绝四海、扫dàng百国么?自古以来,哪一个
立大功名的英雄不是当机立断,要杀便杀?别说区区官兵,便
是自己父母子女,也顾不得呢。”
张无忌呆了半晌,黯然道:“义父说得是。”他向来知道
蒙古人对敌人十分残忍暴虐,但想对自己部下总须爱惜,此
刻听了谢逊之言,身上不禁凉了半截,自觉此番便算能回归
中土,统率中原豪杰驱除鞑了,但说到治国致太平,决非自
己所能。
周芷若道:“义父,你说咱们该当如何?”谢逊道:“我的
儿媳fù有甚么妙计?”周芷若道:“那么咱们便别上这船罢,跟
那蒙古军官说,咱们在这儿住得很好,不想回中原去了。”谢
逊笑道:“真是傻丫头的傻主意。咱们不上船,敌人也决计放
咱们不过。咱们把这艘船中的官兵尽数杀了,他们不能再派
十艘八艘来么?何况中原有多少大事,要无忌回去担当,怎
能让他老死于这荒岛之上?”周芷若俊脸通红,低声道:“还
是义父出个主意罢,我们只听义父吩咐便是。”
谢逊略一沉吟,道:“须得如此如此。”张无忌和周芷若
一听,齐称妙计。
张无忌便到殷离墓前祷祝一番,洒泪而别,这才上了大
船。周芷若在岛上日长无聊,曾雕刻了不少小木马、小木人
儿,这时包了一个大包,负在背上。张无忌在舱内舱外巡查
一过,果然并无赵敏在内,船上也无碍眼人物,官兵、水手
看模样均非身有武功之人。
座船拔锚扬帆之后,只驶出数十丈,张无忌反手一搭,已
抓住拔速台右腕,另一手抽出他腰间佩刀,架在他后颈,喝
道:“你听我的号令,命梢公向东行驶!”拔速台大吃一惊,颤
声道:“张公……公子,小……小人没敢得罪你啊。”张无忌
道:“你听我吩咐行事。稍有违抗,我便砍下你的脑袋。”拔
速台道:“是,是!”喝令道:“梢……梢公!快……快向东行
驶。”梢公依言转舵。那船横掠小岛,向东驶去。
张无忌喝道:“你蒙古人意yù谋害于我,我已识破你们诡
计,快快招来!若有虚言,小心你的xìng命。”说着举起右掌,
往船边上一拍,木屑纷飞,船边登时缺下一大块来。船上官
兵见到,无不骇然。拔速台道:“公子明鉴:小人奉上司之命,
迎接公子回去,此外更无别情。小人……小人只盼立此功劳,
得蒙上司升赏,实无半分歹意。”
张无忌见他说得诚恳,料非虚言,于是放开他手腕,走
到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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