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鼻。那女子一头黑发,和华人无异,但眸子极淡,几乎无
色,瓜子脸型,约莫三十岁上下,虽然瞧来诡异,相貌却是
甚美。张无忌心想:“原来这三人都是胡人,怪不得语调生硬,
说话又文诌诌的好似背书。”
只听那虬髯人朗声又道:“见圣火令如见教主,谢逊还不
跪迎?”谢逊道:“三位到底是谁?若是本教弟子,谢逊该当
相识。若非本教中人,圣火令与三位毫不相干。”虬髯人道:
“明教源于何土?”谢逊道:“源起波斯。”虬髯人道:“然也,
然也!我乃波斯明教总教流云使,另外两位是妙风使、辉月
使。我等奉总教主之命,特从波斯来至中土。”
谢逊和张无忌都是一怔。张无忌读过杨逍所著的“明教
流传中土记”,知道明教确是从波斯传来,眼看这三个男女果
是波斯胡人,武功身法又是如此,定然不假。只听那黄须的
妙风使道:“我教主接获讯息,得知中土支派教主失踪,群弟
子自相残杀,本教大趋式微,是以命云风月三使前来整顿教
务。合教上下,齐奉号令,不得有误。”张无忌大喜:“总教
主有号令传来,真是再好也没有了。免得我担此重任,见识
肤浅,误了大事。”
只听得谢逊说道:“中土明教虽然出自波斯,但数百年来
独立成派,自来不受波斯总教管辖。三位远道前来中土,谢
逊至感欢忭,跪迎云云,却是从何说起?”
那虬髯的流云使将两块黑牌相互一击,铮的一声响,声
音非金非玉,十分古怪,说道:“这是中土明教的圣火令,前
任姓石的教主不肖,失落在外,今由我等取回。自来见圣火
令如见教主,谢逊还不听令?”
谢逊入教之时,圣火令失落已久,从来没见过,但其神
异之处,却是向所耳闻,明教的经书典籍之中也往往提及,听
了这几下异声,知道此人所持确是本教圣火令,何况三人一
出手便抓了金花婆婆掷出,决不是常人所能,当下更无怀疑,
说道:“在下相信尊驾所言,但不知有何吩咐?”
流云使左手一挥,妙风使、辉月使和他三人同时纵身而
起,两个起落,已跃到金花婆婆身侧。金花婆婆金花掷出,分
击三使。三使东一闪、西一晃,尽数避开,但见辉月使直欺
而前,伸指点向金花婆婆咽喉。金花婆婆拐杖一封,跟着还
击一杖,突然间腾身而起,后心已被流云使和妙风使抓住,提
了起来。辉月使抢上三步,在她胸腹间连拍三掌,这三掌出
手不重,但金花婆婆就此不能动弹。
张无忌心道:“他三人起落身法,未见有过人之处,只是
三人配合得巧妙无比。辉月使在前诱敌,其余二人已神出鬼
没的将金花婆婆擒住。但以每人的武功而论,比之金花婆婆
颇有不及。那人拍这三掌,并非打穴,但与我中土点穴功夫
似有异曲同工之妙。”
流云使提着金花婆婆,左手一振,将她掷在谢逊身前,说
道:“狮王,本教教规,入教之后终身不能叛教。此人自称破
门出教,为本教叛徒,你先将她首级割下。”谢逊一怔,道:
“中土明教向来无此教规。”流云使冷冷的道:“此后中土明教
悉奉波斯总教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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