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忽听有人来访,甚是奇怪,迎到客堂,见访客竟是赵敏
和范遥,暗叫:“不好,定是赵姑娘揭破了范右使的身分,为
此来跟我理论。”只得上前一揖,说道:“不知赵姑娘光临,有
失迎迓。”赵敏道:“此处非说话之所,咱们到那边的小酒家
去小酌三杯如何?”张无忌只得道:“甚好。”
赵敏仍是当先引路,来到离客店五间铺面的一家小酒家。
内堂疏疏摆着几张板桌,桌上chā着一筒筒木筷。天时已晚,店
中一个客人也无。赵敏和张无忌相对而坐。范遥打手势说自
己到外堂喝酒。赵敏点了点头,叫店小二拿一只火锅,切三
斤生羊ròu,打两斤白酒。
张无忌满腹疑团,心想她是郡主之尊,却和自己到这家
污秽的小酒家来吃涮羊ròu,不知安排着甚么诡计。
赵敏斟了两杯酒,拿过张无忌的酒杯,喝了一口,笑道:
“这酒里没安dúyào,你尽管放心饮用便是。”张无忌道:“姑娘
召我来此,不知有何见教?”赵敏道:“喝酒三杯,再说正事。
我先干为敬。”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张无忌拿起酒杯,火锅的炭火光下见杯边留着淡淡的胭
脂唇印,鼻中闻到一阵清幽的香气,也不知这香气是从杯上
的唇印而来,还是从她身上而来,不禁心中一dàng,便把酒喝
了。赵敏道:“再喝两杯。我知道你对我终是不放心,每一杯
我都先尝一口。”
张无忌知她诡计多端,确是事事提防,难得她肯先行尝
酒,免了自己多冒一层危险,可是接连喝了三杯她饮过的残
酒,心神不禁有些异样,一抬头,只见她浅笑盈盈,酒气将
她粉颊一蒸,更是娇艳万状。张无忌哪敢多看,忙将头转了
开去。
赵敏低声道:“张公子,你可知道我是谁?”张无忌摇了
摇头。赵敏道:“我今日跟你说了,我爹爹便是当朝执掌兵马
大权的汝阳王。我是蒙古女子,真名字叫作敏敏特穆尔。皇
上封我为绍敏郡主。‘赵敏’两字,乃是我自己取的汉名。”若
不是范遥早晨已经说过,张无忌此刻原不免大吃一惊,但听
她居然将自己身分毫不隐瞒的相告,也颇出意料之外,只是
他不善作伪,并不假装大为惊讶之色。
赵敏奇道:“怎么?你早知道了?”张无忌道:“不,我怎
会知道?不过我见你以一个年轻姑娘,却能号令这许多武林
高手,身分自是非同寻常。”
赵敏抚弄酒杯,半晌不语,提起酒壶又斟了两杯酒,缓
缓说道:“张公子,我问你一句话,请你从实告我。要是我将
你那位周姑娘杀了,你待怎样?”
张无忌心中一惊,道:“周姑娘又没有得罪你,好端端的
如何要杀她?”赵敏道:“有些人我不喜欢,便即杀了,难道
定要得罪了我才杀?有些人不断得罪我,我却偏偏不杀,比
如是你,得罪我还不够多么?”说到这里,眼光中孕着的全是
笑意。
张无忌叹了口气,说道:“赵姑娘,我得罪你,实是迫于
无奈。不过你赠yào救了我的三师伯、六师叔,我总是很感激
你。”
赵敏笑道:“你这人当真有三分傻气。俞岱岩和殷梨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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