猾,
我不抽他的筋、剥他的皮,难消心头之恨,可也不忙在一时。”
张三丰听到“张无忌那小鬼”六个字时,心中大奇:“明
教的教主难道真的也叫做张无忌?怎地又是‘小鬼’了?”
说不得笑嘻嘻的道:“本教张教主少年英雄,你赵姑娘只
怕比我们张教主还小着几岁,不如嫁了我们教主,我和尚看
来倒也相配……”他话未说完,赵敏身后众人已轰雷般怒喝
起来:“胡说八道!”“住嘴!”“野和尚放狗屁!”
赵敏红晕双颊,容貌娇艳无lún,神色之中只有三分薄怒,
倒有七分腼腆,一个呼叱群豪的大首领,霎时之间变成了忸
怩作态的小姑娘。但这神气也只是瞬息间的事,她微一凝神,
脸上便如罩了一层寒霜,向张三丰道:“张zhēn rén,你若不肯露
一手,那便留一句话下来,只说武当派乃欺世盗名之辈,我
们大伙儿拍手便走。便是将宋远桥、俞莲舟这批小子们放还
给你,又有何妨?”
便在此时,铁冠道人张中和殷野王先后赶到,不久周颠
和彭莹玉也到了山上,明教这边又增了四个好手。
赵敏估量形势,双方决战,未必能cāo胜算,最担心的还
是张无忌在暗中作甚么手脚。她眼光在明教诸人脸上扫了转,
心想:“张三丰所以成为朝廷心腹之患,乃因他威名太盛,给
武林中人奉为泰山北斗,他既与朝廷为敌,中原武人便也都
不肯归附。若凭他这等风烛残年,还能活得多少时候?今日
也不须取他xìng命,只要折辱他一番,令武当派声名堕地,此
行便算大功告成。”于是冷冷的道:“我们造访武当,只是想
领教张zhēn rén的武功到底是真是假,若要去剿灭明教,难道我
们不认得光明顶的道路么?又何必在武当山上比武,莫非天
下只有你张zhēn rén一人,方能品评高下胜负?这样罢,我这里
有三个家人,一个练过几天杀猪屠狗的剑法,一个会得一点
粗浅内功,还有一个学过几招三脚猫的拳脚。阿大、阿二、阿
三,你们站出来,张zhēn rén只须将我这三个不中用的家人打发
了,我们佩服武当派的武功确是名下无虚。要不然嘛,江湖
上自有公论,也不用我多说。”说着双手一拍。
她身后缓步走出三个人来。
只见那阿大是个精干枯瘦的老者,双手捧着一柄长剑,赫
然便是那柄倚天宝剑。这人身材瘦长,满脸皱纹,愁眉苦脸,
似乎刚才给人痛殴了一顿,要不然便是新死了妻子儿女,旁
人只要瞧他脸上神情,几乎便要代他伤心落泪。那阿二同样
的枯瘦,身材略矮,头顶心滑油油地,秃得不剩半根头发,两
边太阳穴凹了进去,深陷半寸。那阿三却是精壮结实,虎虎
有威,脸上、手上、项颈之中,凡是可见到肌ròu处,尽皆盘
根虬结,似乎周身都是精力,胀得要bàozhà出来,他左颊上有
颗黑痣,黑痣上生着一丛长毛。张三丰、殷天正、杨逍等人
看了这三人情状,心下都是一惊。
周颠说道:“赵姑娘,这三位都是武林中顶儿尖儿的高手,
我周颠便一个也斗不过,怎地不识羞的乔装了家人,来跟张
zhēn ré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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