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退了一步,
忙道:“不,不是我。是她……是她自尽的。”
无忌眼中泪水滚来滚去,但拚命用力忍住,说道:“我不
哭,我一定不哭,不哭给你们这些恶人看。”
空闻大师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张zhēn rén,这等变故……
嗯,嗯……实非始料所及,张五侠夫fù既已自尽,那么前事
一概不究,我们就此告辞。”说罢合十行礼。张三丰还了一礼,
淡淡的道:“恕不远送。”少林僧众一齐站起,便要走出。
殷梨亭怒喝:“你们……你们逼死了我五哥……”但转念
一想:“五哥所以自杀,实是为了对不起三哥,却跟他们无干。”
一句话说了一半,再也接不下口去,伏在张翠山的尸身之上,
放声大哭。
众人心中都觉不是味儿,齐向张三丰告辞,均想:“这一
个梁子当真结得不小,武当派决计不肯善罢甘休。从此后患
无穷。”只有宋远桥红着眼睛,送宾客出了观门,转过头来时,
眼泪已夺眶而出。大厅之上,武当派人人痛哭失声。
峨嵋派众人最后起身告辞。纪晓芙见殷梨亭哭得伤心,眼
圈儿也自红了,走近身去,低声道:“六哥,我去啦,你……
你自己多多保重。”殷梨亭泪眼模糊,抬起头来,哽咽道:
“你们……你们峨嵋派……也是来跟我五哥为难么?”纪晓芙
忙道:“不是的,家师只是想请张师兄示知谢逊的下落。”她
顿了一顿,牙齿咬住了下唇,随即放开,唇上已出现了一排
深深齿印,几乎血也咬出来了,颤声道:“六哥,我……我实
在对你不住,一切你要看开些。我……我只有来生图报了。”
殷梨亭觉得她说得未免过分,道:“这不干你的事,我们不会
见怪的。”纪晓芙脸色惨白,道:“不……不是这个……”
她不敢和殷梨亭再说话,转头望向无忌,说道:“好孩子,
我们……我们大家都会好好照顾你。”从头颈中除下一个黄金
项圈,要套在无忌颈中,柔声道:“这个给了你……”无忌将
头向后一仰,道:“我不要!”纪晓芙大是尴尬,手中拿着那
个项圈,不知如何下台。她泪水本在眼眶中滚来滚去,这时
终于流了下来。
静玄师太脸一沉,道:“纪师妹,跟小孩儿多说甚么?咱
们走罢!”纪晓芙掩面奔出。
无忌憋了良久,待静玄、纪晓芙等出了厅门,正要大哭,
岂知一口气转不过来,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俞莲舟急忙抱
起,知他在悲痛中忍住不哭,是以昏厥,说道:“孩子,你哭
罢!”在他胸口推拿了几下,岂知无忌这口气竟转不过来,全
身冰冷,鼻孔中气息极是微弱,俞莲舟运力推拿,他始终不
醒。众人见他转眼也要死去,无不失色。
张三丰伸手按在他背心“灵台穴”上,一股浑厚的内力
隔衣传送过去。以张三丰此时的内功修为,只要不是立时毙
命气绝之人,不论受了多重损伤,他内力一到,定当好转,哪
知他内力透进无忌体中,只见他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身
子更是颤抖不已。张三丰伸手在他额头一摸,触手冰冷,宛
似摸到一块寒冰一般,一惊之下,右手又摸到他背心衣服之
内,但觉他背心上一处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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