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甚么话?”
俞莲舟微笑道:“反正行藏已露,且瞧瞧武当派的弟子如
何死到临头。”
当下两人一起走到张翠山房中,并肩坐在炕上,闭目打
坐。这一晚纸窗之外,屋顶之上,总有七八人来来去去的窥
伺,但再也不敢进房滋扰了。殷素素昏昏沉沉的睡着。俞张
二人也不去理会屋外敌人。
次日用过早饭后动身。俞莲舟坐在骡车之中,叫车夫去
了车厢的四壁,四边空dàngdàng的,便于观看。
只走出太平店镇甸数里,便有三乘马自东追了上来,跟
在骡车之后,相距十余丈,不即不离的蹑着。再走数里,只
见前面四名骑者候在道旁,待俞莲舟一行过去,四乘马便跟
在后面。数里之后,又有四乘马加入,前后已共有十一人。赶
车的惊慌起来,悄声对张翠山道:“客官,这些人路道不正,
遮莫是强人?须得小心在意。”张翠山点了点头。
在中午打尖之处,又多了六人,这些人打扮各不相同,有
的衣饰富丽,有的却似贩夫走卒,但人人身上均带兵刃。一
干人只声不出,听不出口音,但大都身材瘦小、肤色黝黑,似
乎来自南方。到得午后,已增到二十一人。有几个大胆的纵
马逼近,到距骡车两三丈处这才勒马不前。俞莲舟在车中只
管闭目养神,正眼也不瞧他们一下。
傍晚时分,迎面两乘马奔了下来。当先乘者是个长须老
者,空着双手。第二骑的乘者却是个艳装少fù,左手提着一
对双刀。两骑马停在大道正中,挡住了去路。
张翠山强抑怒气,在马背上抱拳说道:“武当山俞二、张
五这厢有礼,请问老爷子尊姓大名。”那老者皮笑ròu不笑的说
道:“金毛狮王谢逊在哪里?你只须说了出来,我们决不跟武
当弟子为难。”张翠山道:“此事在下不敢作主,须得先向师
尊请示。
那老者道:“俞二受伤,张五落单。你孤身一人,不是我
们这许多人的敌手。”说着伸手腰间,取出一对判官笔来。判
官笔的笔尖铸作蛇头之形。
张翠山外号“银钩铁划”,右手使判官笔,于武林中使判
官笔的点穴名家无一不知,一见这对蛇头双笔,心中一凛。他
当年曾听师父说过,高丽有一派使判官笔的,笔头铸作蛇形,
其招数和点穴手法和中土大不相同,大抵是取蛇dú的yīn柔dú
辣之xìng,招术滑溜狠恶,这一派叫做“青龙派”,派中出名的
高手只记得姓泉,名字叫甚么却连师父也不知道,于是抱拳
说道:“前辈是高丽青龙派的么?不知跟泉老爷子如何称呼?”
那老者微微一惊,心想:“瞧你也不过三十来岁年纪,却
恁地见识广博,竟知道我的来历。”这老者便是高丽青龙派的
掌门人,名叫泉建男,是岭南“三江帮”帮主卑词厚礼的从
高丽聘请而来。他到中土未久,从未出过手,想不到一露面
便给张翠山识破,当下蛇头双笔一摆,说道:“老夫便是泉建
男。”
张翠山道:“高丽青龙派跟中土武林向无jiāo往,不知武当
派如何得罪了泉老英雄,还请明示。”泉建男又是皮笑ròu不笑
的脸上肌ròu一动,说道:“老夫跟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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