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自己的命,也还有北家庄那么多条人命,若他只是单纯的北三,怕是赌不起。
在西乡镇,若说遇上北三是偶遇,可后来在管道上几次相遇,怕就不是偶然,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有的多数都是人故意为之,她一直弄不清楚,北三的目标不是在自己身上,还是在齐荀身上。
如今看来,北三这一路紧紧跟随,从一开始他要找的人就是齐荀。
能让齐荀杀了自个儿的百姓之后,找他撒气,由此看来,北三与底下百姓动乱之事,肯定脱不了干系。
秦怀远那种三里开外,没见其人就能闻见其声的人,怎么可能盯得了暗哨,恐怕还没有上门,那留君楼里的人早就散了。
然而却让他跟踪到了一对人马,还从香洲一直跟到了吴国,倘若对方真是与那夜五百多名死士是一路的,那秦怀远如今不可能还安然无恙,早在半路上就被人索了命。
是以,这个引出秦怀远的人,必定不是想要害他性命之人,事发之后,北三第一个追了上去,也没有人看到他是从哪里开始追的,只留了个信给众人,等找到了秦怀远之后,北三又是首当其冲,护住了秦怀远。
一个不想与齐荀撕破脸,又存了目的想要算计齐荀的人,一定不是个普通的人物。
都说西北君主苏幕狂妄,嚷着要让陈国公主唱上三天三夜的曲儿,安娴还以为,能说出这等大言不惭的人,定是五大三粗的汉子,没想到是一位翩翩公子爷。
昨夜齐荀同他既然能打起来,那肯定就是俩人已经谈判过了。
“听说,就是因为昨夜俩人关起门来单独谈了些事,北三喝了酒,才有那虎胆,幸得殿下没事,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北三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嬷嬷说完,见安娴神色呆滞,便有些后悔自己多舌,本来娘娘来寺庙就是清养的,不该管这些事情才对,“这些事,殿下心里肯定也都看明白了的,娘娘用了午膳就在屋里好生歇息,就不用操心,等身子骨好了,比什么都强。”
安娴笑了笑,谢过嬷嬷,“有什么事,嬷嬷继续替我留意就好。”其实她还有件事情要让嬷嬷或者铃铛去替自己做,但这事说出来定会吓着她们,这便有些心虚,说的小心翼翼,“今儿夜里恐怕朱公子会到寺庙里来,你俩多帮我留意下。”
原本打算将此事告诉齐荀,可经过了今日这些事情之后,她还是决定自个儿先去面对朱东浩,看看还能不能问出点什么事情来。
果然安娴一说完,嬷嬷和铃铛脸色就变了,俩个都吓得不轻,铃铛眼眶说红就红,以为娘娘心里到底还是放不下朱公子。
“如今殿下还在寺庙里呢,娘娘你可别做什么傻事,那朱公子过去就过去了,如今殿下才是最重要的。”
安娴将解下来的佛珠拿给铃铛看了一眼,“他既然来了,我就去将这东西还了。”
“我都嫁给了殿下,旁人的东西戴在身上,总是不好。”
听安娴这么一说,铃铛与嬷嬷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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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安娴也没有睡着,心里装着事,根本没有困意,其他不求,就想弄清楚,脑子里系统与原主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不是如自己一样,曾经也在原主的脑子里出现过。
还有他是不是认识今日自己见到的那位道姑。
在屋里忐忑不安地一直等待,等到了黄昏,安娴便有些坐不住了,一心想着待会儿见到朱东浩,自己该怎么说,又该怎么从他嘴里套出来话,压根就忘记了,后院那位醉酒的主子,总有醒过来的时候。
就在安娴最为忐忑的时候,齐荀就找上了门。
酒醒了,齐荀就恢复成了正常人,安娴一抬头看到他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就知道他的酒彻底地醒了。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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