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哈哈大笑,回头又将唐惊才搂在怀里,显得恩爱非常。
沈玉倾问道:“三叔这趟去江西,有什么趣事吗?”
原来沈从赋本驻守黔东,正当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便趁着这机会自请前往江西,一来吊谒彭老丐,二来带着新婚妻子游山玩水。这事沈玉倾本想去办,但沈未辰受伤未愈,他放心不下,又在武当险些遭劫,只怕又与华山狭路相逢,惹出麻烦,便让三叔去了。
沈从赋道:“说到趣事,倒有几件。第一件便是彭小丐的儿子,这还是我第一次见着他,你猜怎地?他年纪比我还小着几岁,可站在彭小丐身边,我还真当他们是兄弟!”
沈从赋说完哈哈大笑,唐惊才道:“彭老前辈一世英雄,他才刚过世,你就这样笑他后人,羞不羞!”
楚夫人也觉有趣,问道:“你说彭小丐的儿子还比你小些,彭小丐今年怕不有六十几了?不到四十的年轻人,能像吗?”
沈从赋笑道:“嫂子没亲眼见着,自然不信。”
唐惊才道:“彭舵主虽然长得老成些,可与他夫人恩爱着呢。”
沈从赋笑道:“你要我学他,当着人面叫你仙子?”
唐惊才挣脱了沈从赋,红着脸道:“不准,羞死人了!”
沈从赋又道:“说起仙子,另有一件事倒是鬼气森森,挺瘆人的。”
沈庸辞问道:“什么事?”
※ ※ ※
“赊刀人出现在九江口?”谢孤白沉吟着。
“大哥怎么看这件事?”沈玉倾问道,“有人说,赊刀人是精怪作祟。”
“世上没有精怪。”谢孤白道,“真有精怪,他们自己也得忙着争权夺利,没闲情来管人间事。”
沈玉倾苦笑,又问:“那是怎么回事?”
“有人要对付彭小丐。”谢孤白道,“这是提醒他的话。自古箴言、祥瑞、儿歌、各种怪异不可名状的预言都是如此,不过假借旁人之口说些不能说的话。”
沈玉倾讶异道:“大哥怎么知道?”
“先按下‘若使长江千船发,万颗人头百人杀’这一句,这是后果,我们得先从前因找起。”
沈玉倾想了会,道:“前因藏在赊刀人说的话里?”
“赊刀人说,‘五浊恶世,鬼魅横行’。”谢孤白道,“这‘鬼魅’指的是谁?江西彭家就有一只鬼魅。”
沈玉倾皱起眉头,他有个姑姑嫁到彭家,对这名现任掌门的恶形恶状说了不少,据说年轻时被彭老丐打掉半边牙齿,这才安分些,彭老丐痴呆后渐渐开始不收敛。只是这人守着规矩,只娶妻妾,从不□□妇女,也无人上告,又是彭家掌门,彭小丐奈何不了他。
“彭家掌门动不了彭小丐。”沈玉倾道,“他虽有彭家撑腰,但彭小丐两代经营,几乎有整个江西。”
“‘真个无耻下流的卑鄙恶人只是还没见着’,指的又是谁?”谢孤白问。
沈玉倾想了想,摇摇头,他实在想不出来。
“徐家跟诸葛家结了亲。”谢孤白道,“徐放歌就是那个还没现身的恶人。”
沈玉倾讶异道:“这……先生这猜测也太无端……”
谢孤白道:“沈三爷在丧礼上见着了谁?唐门的唐柳、衡山的首徒、少林寺首座、武当的禹余殿主,还有沈三爷自己。九大家谁没来?”
“点苍、华山、崆峒……也没见着徐帮主……”沈玉倾一惊,“全是点苍的盟友?”
“这不是巧合。”谢孤白摇头道,“只怕华山也是帮着徐放歌的。”
“据说齐三爷跟彭老丐是忘年交,跟彭小丐也是好友。”沈玉倾道,“他不可能不去。”
谢孤白道:“江西到边关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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