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忠商讨比武的事,那小子应该会很乐意地答应才对。却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连见都不见他一面。
这小子是准备破罐子破摔了吗?不过也对啊,再过十几天,二皇子大婚仪式完毕了,与他指腹为婚的女人都要躺在别的男人床上了。受了这等打击,一蹶不振,貌似很正常?
如果耿聚忠从此一蹶不振了,那便再没了什么威胁。而他孙延龄,自然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他曾收了六万多两的贿银,如此大额的数字,足够把他拖到外面砍头了!
如果没有利用价值这层保护伞,他又有这桩大罪在身,恐怕最轻也得被流放边疆!
“耿聚忠啊,你可千万不能自暴自弃啊”想到被流放之后那等野人般的日子,孙延龄不禁苦涩一笑,愈发渴望看见那张阴魂不散的脸。
“呵呵呵,我三弟今天可能是回不来了。阁下若是有事,还是不要久等了吧?”耿昭忠怎不知他心中所想,当下心中愈发好笑,面上却不露分毫。
“在下近来倒是没什么急事,还是再等等吧”孙延龄和煦笑笑。
“阁下若有什么事,不妨说与我听?等三弟来了,我自会告诉他。”耿昭忠端起桌上酒樽,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道。
“自然是比武的事”孙延龄明显犹豫了一下,他本想当面与耿聚忠商量,可若是他今天回不来的话,先告诉耿昭忠也好。
“阁下的意思是?”耿昭忠立刻变得认真许多。
“呵呵呵在下可以佯装与耿将军不分胜负。如此一来,耿将军便能在文武百官以及众将领面前保住自己的名声。阁下意下如何?”孙延龄笑道。
“为什么要跟我不分胜负啊?”清澈的声音突然自王府之外响彻,只见一个少年大咧咧走来,蓬头垢面,衣服之上也尽是灰尘。
“耿兄,别来无恙!”
“抱歉让孙兄久等了,罪过罪过!”
两人相见,却是互相作揖,礼节做的无可挑剔。
“耿兄,想必你也清楚。比武这事,的确是太后的命令。兄弟我不愿让耿兄出丑,故此特地来了耿府一趟”两人刚坐好,孙延龄便急切地上前,一脸诚恳。
这个王八蛋,无非是想保住自己的地位罢了,居然还反过来想让老子欠你个人情!
耿聚忠心中暗骂,脸上却做出一副感激神色,嘴上更是喊道。“哎呦孙兄,真是义薄云天啊!”
“呵呵呵,你我兄弟一场,我当然会帮你!”孙延龄义正言辞地摆了摆手,旋即又靠过去。“只是这事违背太后的懿旨兄弟我还有些胆怯啊”
“直说吧,孙兄想要些什么?”耿聚忠怎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再不跟他啰嗦,开门见山道。
“既然如此,那兄弟可就直说了!”孙延龄没料到耿聚忠会说的这么直白,愣神了一瞬又立即改口道。“耿兄你不是从王富贵手里弄了一千匹军马吗?”
“军马我自有用处,若阁下是想打它的主意,那还是算了吧!”耿聚忠眼角抖了抖,他早知这家伙脸皮厚,却没想到已经厚到了这种程度。
这一千匹军马是他在江北逐鹿的根本,他自己还嫌不够,怎么可能轻易送给别人?再者说了,他跟孙延龄的比武若是败了,该哭的也是他孙延龄!这不要脸的家伙不给他送东西也就罢了,居然还敢狮子大开口!
这般想的同时,耿聚忠也愈发佩服起这个青年来。骑兵在平原地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可说实话若不是周培公提起,他绝不会如此迫切的想要打造一支骑兵。现在看来孙延龄也明白了这一点,眼力着实毒辣啊
可怜孙延龄哪知道耿聚忠怎么想,却是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怎么着,能当着众将士的面跟他这个京城第一剑客打成平手,这难道不是一桩莫大的人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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