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热闹的大街,少年若无其事地四下张望,少女却望着被之握住的玉手满脸娇羞。直到走到一个摊位旁边,少年那紧紧攥着她的手终于松开了去。
“老板,这个多少钱?”少年随意地取下一枚簪子,问道。
“呵呵呵,一根五枚铜板!”那摊位老板搓了搓手,露出了职业化的笑容。
“给,不用找了。”少年直接丢了一两银子过去,那老板满脸惊喜,一下扑过去将之接过,旋即不断对着少年道谢。
一两银子,那就是一千枚铜板,这可基本上相当于他三个月的总收入了!
“喜欢吗?”少年全不理会,捏着簪子来回转了转。
“嗯”少女轻轻点头。
“来,哥给你插上!”
“呵呵呵,四贞堂堂桂林郡主,怎能戴这种粗鄙之物?来,我送你一枚白玉簪子!”孙延龄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将之打开,只见一枚精致簪子静静躺着。
这枚簪子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一直想找个机会送给孔四贞。没想到刚好碰上耿聚忠送她簪子,便趁势拿了出来。
“戴好了吗?嘻嘻漂不漂亮?”孔四贞脸颊微红,伸手摸了摸头发,却是迫不及待地要找个镜子照一下。至于一脸和煦笑容的孙延龄根本没人理会。
“嗯?孙兄你说什么?”耿聚忠佯装没听清楚,一脸欠揍地扭过头来。
“没没什么。”孙延龄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悻悻将那锦盒收好,又塞进怀中。“我这枚簪子可是价值黄金三十两的,可惜,不能戴在美人头上”
“哇,黄金三十两,好值钱啊!”此话入耳,耿聚忠却是一脸震惊神色,扯开嗓子道。
“黄金?”
“三十两黄金??”
周围路人骤然听到这个数字,全都向孙延龄投去了诧异的目光。这倒是让得后者心中略微有些膨胀,不自觉挺起了胸膛。
“哎呀真是好难受好难受,当初在青楼的时候我一不小心就扔了千两黄金出去”耿聚忠突然低下头,以手抵额。
“噗!”在一旁摊位上照镜子的少女听的少年这戏谑的话语,却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耿兄,常年留恋于青楼场所,与那些下流女人混迹在一起。此粗鄙之事,兄弟还是少说为妙”孙延龄心头一喜。他正愁没借口嘲讽耿聚忠,没想到这小子却主动提起了自己干过的荒唐事。
“下流女人?”耿聚忠乐了。“这世上有哪个女子想去那种地方?若不是为了生计,谁会出卖色相去讨好那些达官贵人?这满人视我炎黄血脉为猪狗,更加蔑视我汉族女子!那些贫苦人家,日日劳作却不得一日三餐温饱,试问又怎么去养活儿女?我告诉你,他们也是迫于生计,才会将之卖到青楼!如此悲戚之人,怎么到你嘴中就成了下流?”
话到后面,耿聚忠干脆变成了斥责。好像在呵骂一个小辈一般,没给他留任何面子。
“前朝何时有人视汉人为猪狗?不也是亭台楼阁数万座!”孙延龄反唇相讥。
“驳得好!”耿聚忠击节道。“前朝青楼女子,大多都卖艺不卖身。可当今天下,青楼女子全都成了泄欲工具!试问阁下,作何解释?”
“这”
“朝廷无道!”
“耿聚忠你你怎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闹饥荒的时候,有个孩子抓了地主家院子里的一把叶子充饥,结果活活被打死!一把叶子,就能闹出人命,你跟我说,那孩子的父母找谁说理!”
“好!”
“大人说的是王富贵那个畜生吧?”
“听说他跟耿聚忠赌了一把,结果把祖上三代积攒下来的马场给输了,真是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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