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愤恨的说道,整个人也变得严厉了起來,再沒有刚才的“慈善”长者模样。
哪有撕破脸了就急眼的。
藤轶在心里鄙夷了张维一番,冲那成化斗彩鸡缸杯努努嘴,道:“再加上一个鸡缸杯就成交。”
“什么,你想”
张维倒吸一口冷气,他感觉自己都要瘫下去了,脸上的神色极为精彩,绝不是简单的震惊就能形容的。
这不是狮子大开口是什么。
鸡缸杯是成化斗彩中最有代表性的物件之一,在某些特定的消费群中,鸡缸杯的价值远远要高于子冈玉牌。
何况,自己的这个小老乡竟然开价是一百五十万加元和鸡缸杯,两样加到一起价值早已超过两千万。
这是要抢劫啊。
“老先生,您要是不同意就算了,大家都准备离开了,我也要走了。”
藤轶哪会留时间给张维考虑,他现在巴不得张维的脑子越混乱越好,看到众人有散场的意思马上趁乱提出。
与此同时,刘宇浩也是被藤轶狠狠的震了一把。
好小子,牛掰啊。
刘宇浩的本意是让藤轶用那块“子冈玉牌”换取鸡缸杯,可沒想到藤轶居然自作主张,不仅要换鸡缸杯,还要把那一百五十万加元一起黑下來。
“嗯,很有点奸商的潜力。”
刘宇浩在自己心里给了藤轶一个最中肯的评价。
张维不傻,换做平时,他早就拂袖而去了,可现在却不行,他极其渴望得到那块子冈玉牌,而且他很清楚过了这个村就再也沒这个店了,以后自己还能不能见到褚老都要两说。
“老先生,我真的要走了。”
藤轶见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也懒得再和张维磨磨唧唧,说话的语气强硬了不少,带有几分威胁的意思。
张维抬起头一看,心都不禁提了起來,褚老那边已经沒人了,估计是马上就会带着藤轶离开。
该怎么办。
要不要拿鸡缸杯加一百五十万加元去换子冈玉牌。
张维的心很痛。
可时间不等人,刘宇浩为了协助藤轶,故意在远远的地方喊了一嗓子:“藤轶,褚老他们准备走了,你快点出來。”
“哦,知道了。”
藤轶答应了一声,收起一直挂在脸上的憨厚笑容,道:“老先生,再见。”
再见个毛线啊。
“慢着,我答应你。”
张维决定了,不就是鸡缸杯嘛,反正送出去一个自己还有一个,但这块极具纪念意义的子冈玉牌却再也沒有了,孰重孰轻高下立决。
说完,张维的脸色比死了爹还难看,一脸幽怨的盯着藤轶冷笑不已,道:“老弟,你真狠啊。”
藤轶禁不住苦笑着说道:“老先生,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您看,这不是您非要逼着我卖玉牌么。”
得,错还都推到张维身上了。
很快,在安保人员的帮助下,藤轶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其中一只”鸡缸杯,并得到了一百五十万加元的现金支票。
“老先生,这个玉牌现在是您的了。”
“慢着,我们是不是该签个协议呢。”
见藤轶抬腿就要走人,张维连忙拦住了他。
古玩交易虽说有圈内自己的规矩,但张维明知道玉牌不是藤轶的,却花了大价钱买下來,他也怕藤轶落跑以后褚老找自己麻烦,所以一定要把事情办牢靠了,让褚老吃个哑巴亏说不出苦來,而自己又不会担风险,所以,买卖协议还是必须要签的。
藤轶苦笑了一下,道:“签协议,沒这个必要了吧。”
“不行,一定要签。”
张维摆摆手,一脸的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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