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最为火大的时候。但静苑却是他们最喜欢去的地方。小王驸马出手阔绰,平时对待他们非常和气,宫中几乎没有几个人没受过他的恩惠,少则数十贯,多则百贯的赏钱是少不了的,尽管多跑几次腿,但有丰厚的赏钱可拿,也是一件令人心情愉快的事情。
皇帝赵顼知道再派人传旨也不过是肥了太监们的腰包后,也就明白了自己这个脾气倔犟的妹夫的心意──他是铁了心想要退出政治圈子了,至少在灭夏战争中,驸马是绝对不会再公开露面了。
事实上王静辉也没有闲着,有彦生在情报局坐镇,西北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中,对于自己学生在战场上所取得的成绩,他更是高兴在心中。与宫禁之中的“军机处”大员们所关心的不同──战争总是暂时的,更多的还是要建设,这个时候诚然是最为辉煌的时候,但为了迎接更大的辉煌,就必须不断的闷起头进行更多的建设,他更关心的是南方荒蛮之地的屯田开拓和南洋的开发,当然还有将来收复西夏之后如何更好的治理新收复的领土,这也是极为重要的。
大宋南方的开发现在还主要处于修路疏通河道等前期准备工作上,相比之下南洋开发就显得速度非常快了──那里已经开垦农田数万亩,从明年开始不仅可以满足奴隶的吃饭问题,还可以向大宋输送大约三十万石粮食,而最重要地便是铜矿的开采了。那里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等着开炉炼铜了,吕先云已经给他来信汇报了那里的进度,而王静辉则需要吕先云在炼铜成功后,一定要把第一块出炉的铜锭立刻装船以最快的速度运回汴都,作为给太皇太后生日礼物。
王安石走下马车。一边往自己的书房走,一边以不太雅观地方式来舒展自己略微麻木的身躯。这几天住在皇宫中处理政务实在是把他忙了个昏天黑地,作为大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本来事务就很多,再加上现在军机处所负责的灭夏战争,更是让他疲惫不堪。
“相公,静苑来人送信了!”王安石的老管家管家王季躬身走到他的身旁慢慢的说道。
“嗯?!”王安石一听到“静苑”等一切和王静辉有联系的词汇,这眉头就忍不住的皱了皱,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对这个年轻的驸马多少有些忌惮,尽管小王驸马手中无权。身上地官职也只顶着大宋情报局提举还有统计局提举,这样的官阶还不放在他的眼中,但几年来或明或暗的交锋和合作使得王安石的日子过得并不是很舒坦。
“人呢?”
“来人不过是一个小厮,看上去挺精明地,嘴风把得很严。只说‘相公看过信便知道了,静苑的人可不敢多嘴!’,老奴看也问不出什么,便放他走了。”
“小厮?!”王安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王静辉身边的小厮?!他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昔日追随在驸马身边地“小厮”现在都在西北战场上和王韶平起平坐了,能够跟在驸马身边的人管他老幼,有几个没有深厚背景的?!
王安石拿过信件便往书房急步走去。丢下王季一个人还站在原位。王安石知道驸马和皇帝之间达成了一个妥协,驸马为了昔日地那些“小厮”能够有个光明正大的前途而放弃了全部的前途,恐怕这次灭夏之战后,驸马仅有的两个官职也要被去除了,对于这么一个行事“乖张”的驸马就连福寿宫的老太太都没有办法,他王安石也乐得闭上眼睛──王静辉的进退跟他所推行的变法有着非常深的关系,虽然王静辉曾帮过他地大忙,但他的心中总觉得若是驸马退出政坛更有利于变法的推行,这个年轻人的立场总是让人琢磨不透。若是肯做他的帮手,他王安石肯定不会顾忌什么驸马的身份,定以上宾待之,可惜连他自己都知道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难道以后你还能够舍得自己的家产来为现在的‘小厮’换前程不成?!”王安石走在路上,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