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无所谓:“你别淋雨就行。”
齐清诺笑:“湿身事小……还是带着。”
虽然拿着自己的伞,齐清诺却不用,而是撑开了杨景行的,也不讲究什么男女分工,举起来尽量公平地把两人都遮住一大半。台球室在辉煌酒吧和停车场之间,过去还有好几十米。
路灯霓虹灯和雨滴淹没了本应该还存在的一丝天空光亮,伞下的感觉已经完全入夜。齐清诺的左臂衣袖轻微摩擦着杨景行的右上臂,明亮的视线摩擦着杨景行的目不斜视的侧脸。
过了一个小路口,两人似乎没了默契,齐清诺突然想去路基上面,把杨景行从路肩下挤了上去。
人行道上栽种着整齐地喜树,差不多有足球那么粗了,枝,第一局打了一刻多钟齐清诺才把黑球收了。
看齐清诺赢得挺没感觉,杨景行说可以开始好好打了,最好来点赌注。
齐清诺笑:“赌什么?我又不想靠这个赢你的人。”
杨景行说:“赌等会的酒钱。”
齐清诺摇头:“没意思,来个有问必答吧。”
杨景行说没问题。
第二局,杨景行似乎有点入门了,知道大致套路了,击球的力道也稳重了。不过齐清诺不指导了,而且自己发挥得更好。在和杨景行互相防守几轮后,她沉着而谨慎地一杆收了四个单色球加黑八。
连邻桌的一个人都看得夸赞起来:“走位不错。”
齐清诺回应一个笑容后再看杨景行,边从桌下捡球边走近,说:“循序渐进,第一个,我漂亮吗?”
杨景行诚恳地点头:“漂亮。”
齐清诺像恶作剧得逞一样地笑:“再来。”
第三局,杨景行似乎有点放抗能力了,有时候还能给齐清诺制造点麻烦或者破解她的防守。
不过赢的还是齐清诺,她保持击球姿势看着黑球落袋,然后抬头:“第二个,我温柔吗?”
杨景行笑着点头:“温柔。”
齐清诺胸口握拳提议:“我们干脆石头剪刀布。”
杨景行摇头:“不行,我喜欢上输了。”
第四局都有点竞赛的气氛了,说笑少了点,似乎双方都想尽早赢了对方。杨景行进步很快,还率先打完了自己的花色球。
可是齐清诺笑道最后:“你不是故意吧?这个不用回答,第三个,觉得我好吗?”
杨景行简直忍不住笑:“好,很好……你小声点。”
杨景行自己摆球,齐清诺说:“要是你的问题我喜欢,可以让你赢。”
杨景行有志气:“我要凭实力。”
事实证明杨景行实力还是差了点,虽然他进步很快让齐清诺担心自己都要输了,也可能是运气差了点。
齐清诺喝了口水才郑重其事:“第四个,是第四个吧,我有你不能忍受的缺点吗?”
杨景行可能是输郁闷了,摇头:“暂时没发现。”
齐清诺笑:“别这样啊,好,让你赢一把。”
杨景行看看时间,说:“不早了,再玩两局。”
齐清诺威胁:“我至少还有两个问题!”
杨景行不屑:“我还那么多。”
凭借齐清诺的一次很不应该的犯规,杨景行艰难而无耻地赢了第五局。
齐清诺靠在球桌上挥手大方:“你帅,很帅!”
杨景行摇头:“不是这个……”
齐清诺立刻提醒:“别太自信,我很勉强。”
杨景行笑,问:“我们是不是朋友?”
齐清诺眉毛扬了一下,挺诚恳地点头:“暂时还是……你怎么学我,问题这么肤浅。”
最后一局,两个人都打得好,不到十分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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