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要仔细认真地看看那只簪子。
这么一看,就发现这两只簪子在细微之处是有差别的。
比如她的簪子凤凰眼睛是小小的碎钻,而这位公子手中的簪子,却是用十分精致小巧的珍珠为眼睛的。
不仅如此,还有凤凰口中衔着的那颗夜明珠,虽然两颗同样大,但是她的夜明珠散发的光芒更柔和一些,这位公子的夜明珠则隐约亮了几分,似是天上炎阳。
若说她的夜明珠是月之光华,那么他的夜明珠则是日之灿烂。
这两只簪子并非出自同一人之手。
韩慧娟越看越纳闷,对眼前这位公子的身份也更加好奇了。
那位公子一直都没有说话,似乎也是在打量韩慧娟。
“这位公子”
幸好他们是在自己的首饰铺子里,而且此时刚过午饭时间,店里除了这位公子并没有其他顾客,不然的话,他们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一定会引起不好的流言。
韩慧娟开口提醒了一句,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跟这位公子拉开了一些距离。
听到韩慧娟的话,这位公子恍然大悟,快要僵硬了的手赶紧收了回来,双手抱拳赶紧道歉:“韩小姐请见谅,在下唐突了。”
这是韩慧娟第一次听他开口说话,有些低沉,有些沙哑,但是听起来十分舒服,好听得很。
听声音就是个正人君子,韩慧娟笑了笑,侧身避了避,没有承他的礼。
可是,还未等她再开口说话,这位公子的话让她浑身都僵了。
“韩小姐,在下姓祁,家父与令堂是年轻时的旧交,今日有机会进京,受家父嘱咐,特意来拜访令堂的。只是可惜”
姓祁?家父?旧交?
韩慧娟身子一颤,再看祁公子手里拿着的那只簪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母亲去世前拉着她的手跟她说的悄悄话,此时全都在耳边回响。
“娟儿,母亲对不住你,母亲不能再保护你了。当初,若是母亲能够再勇敢一点,跟祁哥哥远走高飞,或许你如今就不会是这样的光景了。”
“祁哥哥,我对不住你,辜负了你的情意,也负了我们的誓言,对不住。”
母亲弥留之际的呢喃,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便会在她耳边回响,她隐约知道一些母亲年轻时的旧事。
她曾经也有自己心仪的男子,只是那位男子出身不怎样好,跟韩泰宁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是以,外祖父一家人谁都不同意母亲与那位公子的亲事。最后还棒打鸳鸯拆散了两人。
母亲嫁进了韩府,过上了外祖父口中幸福而舒心的生活。
而母亲口中的那位祁哥哥,据说心灰意冷之际,离京远去,从未再回过京城。
看着祁公子手中似曾相识的簪子,韩慧娟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来,将自己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
“娘亲说,这只簪子是她年轻时亲手画的样子,这上边的夜明珠,是她的祁哥哥唯一的身家。”
她呢喃了几句,眼前仿佛出现了母亲亲手制作这只簪子时的情景,她的唇角带着浅淡的笑容,虽然笑容不深,却有一种难以言明的魔力,让小小的她也跟着高兴起来。
现在她才知道,那种笑容,叫做幸福。
对面的祁公子也开口了:“韩小姐请节哀,令堂早逝,在下深有同感。这只簪子,是家父亲手制作的,此次入京,家父特意嘱咐在下,一定要找到令堂,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韩慧娟愣愣抬起头来,他说什么?深有同感?难道他的母亲也早逝了吗?
还有这只簪子,也是他父亲亲手做的?
原来,娘亲思念了多年也歉疚了多年的男子,并没有记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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