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着急的张了张嘴,又阖住,最后苦闷的拧了眉:“是我…我是说,矛头都指向我,水落石出前没什么可解释的。就是想不清楚,到底是谁算计裴总的同时还坑害我一把?我对裴总的对手而言应该是个陌生人吧?“
“而且,码头的事才发生不久,或者说,我们俩也算有生死之交了吧?我还以为,他会对我多一点信任…“
“我理解。”说着,汪琴从皮包抽出盒便当递给我:“但实际上,我对裴总对您的纵容,更感到匪夷所思。他是令人生,雷厉风行的男人,这种事换做别人,至少也是半身不遂,但看看薛小姐您…却舒舒服服在这里避暑纳凉。”
她嘴角噙了抹讳莫如深的笑意“看来我们裴总,对您是有非一般的好感。”
“怎么会!”
脸红了红,我对裴东,也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他对我很冷酷,却并不残忍,这是为什么?
而且说我懦弱,轻易掉泪,愚钝,自作多情…他简直讨厌我到极点,哪里会有好感?
和汪琴一聊就是一下午,她休假,我在这除了不能离开外也没人管。想想还有四天就能回家看望妈妈,心情就特别愉快,也变的健谈。
“哦,都快七点了。”汪琴突然瞧了眼腕表,起身道:“那我改天再来看你吧薛小姐,这件事让董事会唠叨的裴总头疼,我需要去工商局询问些进展安抚他们情绪。另外,裴总稍后也会亲自来趟仓库安排仓改,您就注意点,别再惹他生气了。”
我点点头,紧忙挥挥手道“等下,我先去趟卫生间,走廊太黑了,让我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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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琴倒挺不错的样子——在卫生间里,我这样想到。
自从进入墨庄,蓝月,朱媛,甚至偶尔擦肩路过的保安,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鄙夷与猜忌。
汪琴对我,却总是站在客观角度,她没有刻意恭维,也不曾落井下石,这种淡然处之没有一定涵养与理智,其实蛮难做到,所以和她说话,是感到十分舒适与自然。
反过来,她是裴东秘书,她的立场在某种层面,也能反射出裴东自己的态度,所以我心情要比先前好了许多,我觉得裴东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后,未必就不会放过我,只要我乖乖听话…
对。
我想接下来日子里,面对裴东必须维稳心态,不能喜怒于形惹恼了这个男人,然后过去四天,我就能去探望妈妈,试探梁正那俩畜生对她的态度,以交代律师做好择机将那笔钱交给妈妈的准备;然后,我将会更听话,更喜怒不表,尽全力让裴东有朝一日会撒手彻底还我自由,到那时候…
梁正,梁思琪,还有邹凯…你们三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我定叫你们永无宁日!
蹙蹙眉眉,压下脑海那些能点燃仇恨的记忆,我正想洗把脸出去送汪琴,却突然动了动鼻子。
什么味道?
不知什么时候起,有股浓烈呛鼻,又丝丝香甜的味道窜进了卫生间,连镜子里的倒影,看起来都像蒙了层雾。
怎么会模糊?这一层白蒙蒙的,是烟么…
烟…
是烟??
蹭一下,一股心凉的感觉,直从胸腔窜进了天灵盖!我惊得扔下粉底盒便扒开大门,结果彻底被吓懵在原地。
满目,都是灰蒙蒙的烟雾,不知何时起已像条蛇盘踞了整条走廊。循着这抹灰色,我走进正对卫生间的B2区域,整张脸,便是倏然煞如纸白了。
我看见成堆成堆的檀木,都堆放在这里,一眼看去简直就是一整座大山被拆分成土堆!而浓烟就像潮汐上涨,淹没在各个夹缝,根本看不见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只能确定,这是着火了!
“着火了!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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