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大半。

    因为他感觉到，此刻的煊古，不是他刚才看到的那个人。

    纵然要找麻烦，也是找她身后的那个人，与眼前的这个她无关。

    “你醒了？”

    煊古虽然没有转身，背对着秦苏轻声开口，又像是对着身前的无尽虚空自语。

    “醒了！”

    秦苏故作随意，走了过去。

    一时间，绝峰之上很安静，能够清晰的听到秦苏的脚步声，甚至连心脏的跳动声都可以清晰的听到，煊古没有转身，继续背对着秦苏开口道：“我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只是你来的不是时候！”

    “你不该……”煊古说着，声音在这里颤抖了一下，继续道：“我有一段过去，每隔一段岁月，自身就会轮回一次，我看到了你身边的一个人，回想起了曾经的一些记忆，如果我猜测的没错，你是想知道这些……”

    “老道士？”

    秦苏心中一愣，没想到他还没有开口，煊古便主动道了出来。

    看来他猜的没错，老道士也没有认错，眼前的煊古，便是曾经的合欢宗圣女，甚至连容颜都一模一样，眼下听到煊古的话，秦苏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他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煊古身上的其他秘密。

    因为煊古曾经是合欢宗的圣女，他一点都不好奇，好奇的是为何所有人的记忆之中，都没有她这个人的存在，甚至连合欢宗的历史上，也没有她这个人出现过。

    如果只是合欢宗，那么也就罢了，以煊古这里的手段，抹除掉众人的记忆也不难。

    可身为合欢宗的圣女，如老道士这里都能够认识她，更不要说其他人了，万年的时代，别说知晓合欢宗圣女身份的人，就算是见过她的人，也绝对不会少！

    可这些人的记忆，都不在了。

    如此手段，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办到了的了，最重要的是那是万年前时候的事情，如果这一切都是煊古所为，岂不是说，在那个时候，她的实力，就已然到了难以想象的恐怖程度？

    “你是谁？”

    沉默良久，秦苏开口问出心中最想知道的问题。

    神穹中的煊古，究竟有过几种身份，存在了多少年，做过什么，他都不想知道，唯一想知道的便是她真正的身份，到底是谁！

    “我是煊古。”

    煊古转过身，认真的看向秦苏，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与秦苏对视，同样对秦苏来说，也是第一次。

    煊古的目光，变了，变得温和，柔情，如同一位柔情的女子，看着身前的男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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