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如此惊悚脓包之余,倒是让这些赵国的豪杰之士以及国中各大名族对公孙珣有了一个更加直观和清醒的认识。
说白了,公孙珣来的太快,本来就让这些人没有什么准备,然后他到了此地后也是第二日就走,然后那王专属就开始收权着实让不少人没反应过来。便是后来打听到了不少讯息,却都是先做贼心虚,又因为申家的事情有了些兔死狐悲之感,所谓预设了立场的。
而人一旦预设了立场,那脑子便容易转不过弯来。
当然了,即便如此,当他们通过赵平和魏松的态度转变有了一些感触后,不也是决定认怂了吗?
而今日这赵平面对着一口锅的失控,那就更是让不少人省了不少事了。
“老朽无知!”思索片刻,郡丞张舒,也是张氏族长了,也是长叹一声,然后当即就对着上首的公孙珣跪下来请罪。“之前不识君侯威名,乃至于为人蒙骗,这才聚集了不少国中亲好,然后妄自来寻魏公”
“如今这局面居然是你为的吗?”公孙珣不以为意道。
“正是。”
“张郡丞,”公孙珣豁然起身往前走去。“你如今应该也猜到了,魏公去见我以后,知道百姓为你们这些豪强所迫,宛如身处于那沸锅之中;而县中也因为你们这些豪强、官吏的不法,多有不堪之事。故此,他早已经与我达成一致,下定决心要助我涤荡这邯郸尺寸之地既如此,你以为此事该如何了结呢?”
“如今局面,老朽并无他求,只愿君侯能够留我族中祭祀便可。”张郡丞俯身言道。“我愿意辞去此职,也愿意让族中配合县中清查账簿、卷宗,但有所缺,我们张氏都愿意补上,但有所犯,我们张氏也都愿意受罚,便是君侯觉得我为国中副署难辞其咎,我也愿意以身作则,任君侯处置如此,君侯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不少赵国名族、国中显吏,纷纷出列下跪,俨然是做出了最低姿态。
而看着地上跪了一大片,从上面的魏松开始,到脸上还有泪痕的赵平,再到尴尬捧着酒壶的魏畅,全都松了一口气早认怂了不就得了吗?!
然而
“我以为不妥。”公孙珣走到张舒张郡丞身前,居然摇头拒绝了对方的无条件投降。
这下子,满庭之人齐齐变色,不要说这些跪着的人惊怒之下抬起头来,也不要说上首的魏松和一旁的赵平差点背过气去便是如王仆陈郦、李氏族长、秦氏族长等一众喝酒看戏之人也是纷纷面有不忿。
人家都如此投诚到底了,还真要继续灭人族来立威不成?!边郡武夫,果然都如此残虐吗?!
“君侯有何言语?”张舒抬起头来愤然质问。“难道真要我们如申氏那般近乎灭族才能让君侯满意吗?莫非我们这些人权势能耐比不过王甫,罪责却比他更过吗?”
“张公哪里话啊?!”公孙珣一声感慨,然后忽然俯身扶起了对方。“莫非张公以为我这人只会拔刀杀人吗?正如赵平所言,我固然是手持项羽之刃,并被桥公称为外刚内韧,锋刃为天下冠。可赵平却未曾想过,我也是当朝太尉刘公的子弟,也是海内名儒卢公的子弟我公孙珣除了一把腰中的刀子之外,也是讲道理的,刘师宽仁与卢师的法度也是学了一些皮毛的。再说了,真把你们这些国中名族给赶尽杀绝,那整个赵国还有人堪为吏吗?怕是连识字的都没几个吧?到时候秩序崩坏,又是谁的责任呢?”
庭中众人茫然失语,却又旋即大喜过望。
“魏公啊,”公孙珣扶着这赵国郡丞张舒,又回头看了眼上首的故鲁国相魏松。“你还记得几日前我们在马服山上谈及的赵国地理吗,就是阶梯的那个?”
“这自然记得。”魏松此时也是大喜过望,自然是脱口而出。
“那张公。”公孙珣扶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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