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二十二章 判官笔 生死令(第1/3页)  神通异世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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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声铜锣响是午时已到,再敲这么一声,是午时三刻了。周穆宣闭目坐在龙书案后,听得这一声锣响猛然睁眼。

    鲁中官把笔递给周穆宣,还提醒了一句:“陛下,时辰到了。”

    周穆宣侧过头眯起眼睛看向鲁小胖,那眼神阴冷得这个自小就伺候在皇帝身边的太监一惊,连忙把头低下去,双手托着笔递到近前。

    周穆宣没说什么,接过笔来,蘸上朱砂,又拿起了令牌。这令牌被漆成了白色,用黑笔写了个名字,三个大字叫“周江远”,名字的上边有一个“斩”字,这字外面套着一个红圈。只要周穆宣把这个笔提起来,划掉这个名字,再让这令牌落地,刽子手就可以砍人头了。

    周穆宣端着笔沉吟了得有一炷香的时间。旁边陪监的官员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撩袍跪倒再周穆宣面前,俯首叩头:“陛下,时辰已到。”

    “不必你来聒噪!”周穆宣呵斥一声,深吸一口气,又蘸了一次朱砂,重重在周江远这三个字上一划,抬手把笔扔了出去。

    这是有规矩的,没有写在法条上,却仍是法场上谁都不敢违背的默契。用来划去囚犯名姓的这一杆笔,必须得是一杆新笔,未曾用过。而后要先扔笔,再扔令牌。

    这支笔落下去,棚下执勤的兵丁全都躲,不敢让这杆笔沾身。就算是这笔上甩出来的朱砂落在身上了,这件衣裳都不能要了。

    可躲是躲,等这杆笔落在地上以后,这些兵丁可就下手抢这杆法笔了。

    以他们的迷信,据说用这一杆判过人生死的判官笔给家里的学童开蒙,学童长大了以后能够中得进士,位列朝班。也不知道这个说法是怎么传出来的,好似是朝中哪一个大臣小时候用判官笔开蒙能证明一样。

    甭管是真是假,有这个说法在,那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是故在刑台下执勤的这个差事,还得靠着贿赂上官才能得到。

    这一回更不得了,这一杆法笔是出自当今天子之手。家里的孩子用这一杆笔开蒙,再不济也要落一个天子门生的名号来,当然要抢到手。

    一番热闹之后,抢到这杆笔的着急忙慌把它揣进了自己怀里。而刽子手则是来到了周贤的身后,把法刀交到了小徒弟手里。他自己伸出手来,一手扯住了周贤的肩膀,另一手扳住周贤衣领。

    就听得裂帛声响,周贤的外袍与中衣就被干净利落地撕了下来,一点不留。刽子手把手里这衣服卷了一卷,撂在了一旁。

    这一来是为了一会儿收拾起来方便,再者是这衣服就归刽子手本人了。扯烂了是不错,但是扯烂了那也是好布料的衣裳。缝缝补补卖估衣也是个收入,这就算是刽子手的外快了。

    眼见着周贤被扯去衣衫,周穆宣端坐在棚中,手捏着令牌直视着周贤,等着他叩头。

    所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哪怕是给判了死刑,那也是皇帝的恩典。在行刑之前,死囚——尤其是本有官职的或者是皇亲贵胄,要向着皇城的方向行三拜九叩的大礼,以此拜谢皇恩。

    毕竟死囚死是死了,他的家人朋友可还要活命。

    如今皇帝就是监斩官,自然是要直接对皇帝叩头。周贤知道规矩,他熟读律法,《大林律》倒背如流,哪会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呢?

    但是周贤偏偏是不动,眼角含笑,瞧着周穆宣。这意思很明白了,我就是不拜,你能耐我何?

    周穆宣心下了然,也不多纠结,咬了咬牙:“朕既然许你站着死,就无需你这一拜。斩!”

    话音一落,周穆宣将手中令牌高高一抛,划出一道弧线。

    眼瞧着快要落地的时候,旁里伸出一只大手来,将令牌死死攥在了手中!

    “何人大胆!”先前押周贤的那位天灵卫千户见令牌未能落地,垫步拧腰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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