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前辈这么肆无忌惮地施展神通,就不怕引来我师门中人吗?”
“我就是想要引来你师门中人啊。”周穆宣点点头,“我本意是好好利用一下在青要山的这段时间,先讲讲我这个皇帝做得如何痛苦,再说说魏康怎样横征暴敛,至少动摇一下你心中所思,哪怕只有一点点,我再对你透露一些要除掉魏康的意思……我本来计划得很周密,可你和郭子衿一上来就掀了桌子,逼得我不得不如此,朕很生气啊。”
“周穆宣啊周穆宣……”周贤缓缓摇头,“虽说我看不起任何ducai者,但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你根本不配自称为‘朕’。”
“所以你不打算帮我?”周穆宣点点头,“理所当然,不过你会回心转意的。你就没考虑过不帮我的后果吗?”
周贤缓缓摇头:“贤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要我为虎作伥,做你荼害天下的帮凶,我还不如死了得好。”
“朕是不得已而为之!”周穆宣一拍桌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不得已的牺牲,看着中原被搅和成这样,朕也心痛。但是朕有什么办法?动用国库里的钱吗?我也没有那么多的私房钱啊……要想挥兵,要想募到可用之兵,非如此不可!待到魏康伏法,朝堂整顿一新,我自会让百姓休养生息。”
“非如此不可……”周贤点点头,“然后把这些邪教和极乐馆相应的一切罪责都推到魏康身上,对吗?”
“那是当然。”周穆宣点点头,“朕是千古明君,不会做任何错事。你只要应了我,世人不但不会骂你,反而要传颂你的名声。你不是图名吗?不是害怕帮我会损害你的名节吗?这样一来,两全其美啊。”
“周穆宣,你糊涂了,我根本不图名。”周贤嗤笑一声,“哎呀,你是真的不了解我。所谓管中窥豹,你看见的不是豹子身上的斑,而是豹子的粪门。哈哈哈哈哈,你糊涂,真糊涂。杀了我吧。”
“呵呵呵……”周穆宣笑了,“名士风骨啊?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不知道趋利避害死犟死犟的硬骨头,即便是亲皇一派当中,也有这种不知死的东西。我才是皇帝!忠就是要忠于我,孝就是要孝敬我,我就是天下大义,这个道理你们怎么就是不明白?”
“你是狗屁放得,臭不可闻。”周贤甚至都不去看周穆宣了,“礼教纲常,不过是你们用来吃人的工具罢了。若非要说忠,我忠于这个国,忠于天下百姓。若说孝,我敬天法祖,孝道家先贤一辈辈传下来的精神,若说义……你不配说这个字眼。我再求求你,杀了我吧。”
“杀你?哼!”周穆宣冷哼一声,“你不畏惧死,奈何以死惧之?谁要你死了?我留着你还有用呢!”
周穆宣此言一出,周贤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跟直窜到头顶,整个人打了个冷颤。张开眼来,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目眦欲裂,咬牙切齿:“周穆宣,你敢!”
“哈哈哈哈……”周穆宣大笑几声,一抬手,“朕贵为天子,有什么不敢!公输兀!”
厌胜木婆绕过周贤,来到了周穆宣身边,躬身下拜:“老臣在。”
周穆宣指着周贤笑道:“与我把他锁了。”
“臣遵旨。”公输兀应了这么一声,手一抖,从袍子下面甩出一副镣铐来。
这镣铐卖相不凡,银光闪闪金丝环绕,各种符文勾连成阵法,一环套着一环,在锁链上似流动一般。在法器明珠的照耀下,似乎有星星点点的反光,忽明忽暗,煞是好看。如若不是被打造成了这般模样,说是首饰都不为过的。
待手铐脚镣都束在了周贤身上之后,他才是知道了其中厉害。这镣铐不是凡物,乃是法器。本身材料就十分难得,周贤曾在书中读到过,这叫星辰铁,乃是天外得来。铸造成法器之后,有压制修士修为的功用。
这锁链一上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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