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输,绝对不能输!李桐光咬着牙,在心里对自己说,已经立下了生死约,死在擂台上是死,输了也是死,不拼这一场,哪里能甘心?我李桐光大好男儿,荣华富贵还没享受过呢,怎么能死在一个狗元人的手里?不成。图昆施展这狗杂碎的秘法拼了命,我就不能拼这个命了吗?吃下那枚药,我本就是为了拼命来的!
既然经络有伤,真气在经脉当中流转受到阻滞,干脆散去经脉中的真气,全都归守丹田。
铛!这一番钢鞭落下,又一次土石飞溅。没有了外放的真气护身,这被钢鞭砸起来的土石犹如小刀子一样,躲开了大的躲不开小的,落在李桐光身上,把他的衣袍划得破破烂烂,勃颈上胳膊上,都开了几道小口子。
在高台上,众人看的分明,明白的知道,这是真气不支了。胜负已定。
“他想干什么?”周贤眉头一挑,“桐光那一身真气比我浑厚得多,不至于到此时便耗尽了。”
“伤。”陈文言皱着眉头,就吐出这么一个字来。周贤恍然想起,李桐光身上还受着伤呢,是凭着陈文言给的丹药才能上场。他本来一直惦记着这个事,到后来桐光立生死誓的事情冲得他脑袋乱乱糟糟,一时想不起旁的来了。
“啊?”周贤眼睛都直了,心说万事皆休,我的好兄弟,今天就要死在这儿吗?
本来有真气护体,李桐光在面对图昆的时候就已经很狼狈了。现如今,把真气全数散去,收回到丹田之内,更显得不堪。似乎只要下一招落下来,他就得没命了。
场上朱载堉也紧皱着眉头,以备随时出手。他早就想出手了,但是转念想到李桐光已经立下了誓,再出手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不若死在擂台上更光彩些,这才是始终端着。
在所有人想来,此一时,胜负已成定局。
唯有方丹目光沉凝,死死盯着李桐光的每一个动作。她左手环抱在腰间,右手手肘拄在自己的左手腕上,啃着自己拇指的指甲。“嘎嘣”一声,方丹把自己的指甲咬劈了一块儿,扯下来了一点,没见血,却是破了皮。
“桐光赌性太大了。”方丹说出这话的时候嗓子都有点哑,声音太小了,大家注意力都在擂台上,没怎么听见。高珍耳朵尖,听清楚了方丹在说什么,赶忙问:“方师叔,您说李师弟是在赌?”
这时候青要山一众人反应过来。方丹说李桐光在赌,那就意味着散去真气,是李桐光的计策。
孔诤言也问:“咱们青要山也有同血咒类似的体修功法吗?”
“没有。”方丹缓缓摇头,“这一类的功法,且不说施展之后伤及自身根脉,其对人的心性都有不小的影响,所以咱们青要山不传这种秘法。”
“那你说桐光是在赌,”孔诤言还是摸不着头脑,“这又是怎么回事?”
方丹苦笑一声:“哥哥,你竟然看不出来吗?异兽百鉴中哪一式是要把真气全都收归丹田的?”
孔诤言先是一愣,再而点点头:“确实也是个办法……可是能成吗?”
“一定能成。”方丹点点头,“或说,一定得成!这孩子的资质有目共睹,若不是学法晚了一些,怕不是同郭子衿一样的天才,早就迈出这一步了。”
这两个人打哑谜一样,周贤也跟着想。异兽百鉴是体修的神通,周贤没有系统学习过,但是他翻看过相关的记载。仔细回忆,哪一式要收归全身的真气……
穷奇!
《山海经·海内北经》有载:“穷奇状如虎,有翼,食人从头始,所食被发,在犬北。一日从足。”
郭璞也曾留下这样的话:“似虎,蝟毛,有翼,铭曰穷奇之兽。厥形甚丑,驰逐妖邪,莫不奔走,是以一名,号曰神狗。”
这是一种吃人的恶兽,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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