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有这个印象,咱们当初许下的是全力施为,谁也不给谁留面子,凭本事摘这个魁首。”
周贤一撇嘴:“不对不对,当初你和弘艾师兄是这么说的,我可没这么说。这才过去两天,我记性好着呢。当时我的原话是‘我不掺和,我不跟着掺和。我把话放在这儿,在这方面擂台上,我与你们二人谁遇见,都不争’。你想起来了没有?”
“我想起来了。”李桐光眼泪都快下来了,“师兄啊……”
周贤连忙截断了李桐光的话:“可我如今后悔了。”
这话一出来,满场哗然。李桐光一下就愣住了,转而笑道:“理所应当。功名近在咫尺间,何不提刀斩敌酋?敌酋都斩得,兄弟自然也斩得。”
好些人恍然大悟,心说正是这个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周贤不是不知道,在台上外面的人能把擂台上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特意提出来,自己先前不想争,又说自己后悔了,并非是小人行径,反倒是有几分磊落。告诉别人,我对功名利禄动心了。
以前不动心,那是没见过。吃过山珍海味,品尝过美酒佳酿,还能甘之如饴亲身躬耕布衣草鞋,这叫心境豁达,不受外物所困。不知道什么是好东西,俩大子儿一碗的胡辣汤就美得直冒鼻涕泡,还美其名曰自己安贫乐道,这叫井底之蛙。
青要山有钱,可道人们过的仍旧是清苦的生活,山门之内都不许动荤腥,吃穿用度都比不得一般的小康之家。在这些人琢磨,周贤以前习惯了,而今见识到了好日子当怎么过,自然就动了心思。
“师兄啊,你真是好算计。”李桐光拧着眉毛,恨不得把周贤吃了那样子。
周贤摆摆手:“我有什么算计呀?在这擂台上,手底下见真章,算计来算计去,没什么用。”
“对,是没什么用。”李桐光长呼出一口气,“昨日里你与我说的那些话……”
“都当真。”周贤点头,“不过你也别说我占你便宜,我划出个道来,咱们照着我说的规矩比,一不伤咱们师兄弟二人的和气,二来也不叫你吃亏。”
李桐光不信:“你眼珠一转,我就知道你没打好主意。我脑子可比不得你灵光,你心多脏,玩这个我玩不过你。你要是划出道来,要咱们俩比谁撒尿呲得远,我抹不开脸,在大庭广众脱裤子。”
李桐光这脾气为什么上来了?很正常点事儿。
一开始李桐光就知道,吃不吃药他打不过周贤。他一开始就说了自己要认投,留周贤在台上。这是李桐光的大气,是他成全自己师兄,是仁义,也是情分。
可是周贤先拦了他,而后又说出这样的话来,这里头的滋味可就变了。那便是周贤在大庭广众之下,证明一下,他比李桐光强,非得是把他打败在擂台上,不是李桐光让着他。
李桐光究竟受了多重的伤,这件事青要山里面的人知道,外面的人不知道。到时候传出去,人家只会说李桐光不如周贤,不会说周贤欺负自己负伤的师弟。而李桐光的傲气,也不允许他在这擂台上承认自己受了很重的伤。
死,他李桐光也得站着死的,没有跪下求饶的时候。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脏呢?”听了李桐光的话,周贤一脸嫌弃,“这……咱们在这场上,说话人家都能听见你知道吗?好歹也是个出家人,你斯文一点儿。你好歹听听我是个什么办法,再做决断。”
李桐光活动着手脚,点点头:“行,你把你的馊主意拿出来讲讲我听听。”
周贤挽起袖子,将两节小臂露出来,一抬自己双拳:“咱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若是武斗,施展起来下手没了轻重。当真弄伤了打死了,那得后悔一辈子。不若就文斗。咱们皆收了神通,敛藏了真气,也不佩什么兵刃,就凭着这一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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